黑牛緩緩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王慶芳是阿城的親姐姐。”

張春耕疑惑道:“王慶芳一個女人,為什麼要去為難阿欣呢?”

黑牛拍了拍張春耕的肩膀:“走吧,回去的路上,我再慢慢給你說。”

張春耕將車開到國道上,看到黑牛沒有說話的意思,急切地問道:“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

黑牛沒有急於回答,而是掏出兩支羊城煙來點燃,將其中一支塞進張春耕嘴裡,“就著條件,別嫌這煙便宜。”

張春耕吸了一口,煙霧都還未吐出,就繼續追問道:“趕緊說說,王慶芳為什麼要為難阿欣。”

黑牛看到張春耕這麼著急,無奈地搖了搖頭,緩緩開口道:“這事說來話長,阿欣以前在虎門‘黑豹酒吧’做經理,不出意外,應該還認識凡哥。她在酒吧的時候認識了葉換根,也就是王慶芳的老公。

葉姓是赤嶺村裡的大姓,而葉換根還是村干部,在這一帶很有實力,阿城不是這個村的人,這裡卻是他發家的根據地,離不開葉換根的支持與庇護。現在就算阿城混出來了,村裡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,都與葉換根有著密切的關系,知道自己姐夫在外面包養情人,阿城也熟視無睹裝孫子。

葉換根在酒吧盯上阿欣,砸錢讓她來赤嶺開店。王慶芳管不住自己的男人,只好隔三岔五去服裝店撒潑。”

"難怪阿欣說認識凡哥。"張春耕眯起眼,繼續道:“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?”

黑牛解釋道:“葉換根已年近六十,一個膽大妄為的老色胚,包養小三從不回避任何人,還喜歡在外面炫耀,王慶芳就是這樣知道他與阿欣的關系。”

張春耕疑惑道:“那阿欣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?”

黑牛深吸了一口煙,緩緩吐出,隨後搖頭道: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你得去問阿欣。大概二十來天前,王慶芳不知道吃了什麼槍藥,帶著一群混混跑到阿欣的服裝店,不僅把店裡的東西砸了,那潑婦還喪心病狂地拿出刀,要親自劃爛阿欣的臉。要不是葉換根及時趕到,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大事來。你關在車尾箱的那個癲狗,當時就在其中。我至今也想不明白,在那種情況下,阿欣為什麼還不離開。”

張春耕一聽癲狗也曾欺負過阿欣,頓時雙眼冒火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之前我還覺得把那個雜種收拾得夠慘,現在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。等會兒到了鴨場,老子非廢了他不可!”

黑牛提醒道:“癲狗是個見風使舵的人,在赤嶺做了不少壞事,那樣的雜種廢了也是罪有應得。但你千萬別提這樣做是為了阿欣。要是讓你老婆知道,就有得你受了。”

張春耕心驚地點頭道:“如果讓我婆娘知道,別說難過她那關,大嫂和凡哥也不會輕饒我。”他頓了頓,苦笑了一下,反省道:“男人一旦起了色心,真難以控制自己。我也想到,阿欣那麼漂亮,卻來主動誘惑我,肯定有所目的。可是看到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,明知是個局,卻還是鬼迷心竅地沉醉其中,不願意醒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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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牛遲疑了片刻,惋惜道:“一個女人,如果不是萬不得已,誰也不願意那麼犯賤,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