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棘,”男人被她看得心裡發怵,這小賤人,越長大氣勢越強:“你先把我弄出去,錢的事我們之後再說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言棘的包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:“你動她,你敢動她,誰給你的膽子動她?”
包雖然是軟皮的,但裡面有手機,平板,充電寶......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馬樹國被砸得吱哇亂叫,但手被手銬拷著,唯一能做的就是抬起手臂把腦袋護住:“救命啊,殺人了,有人在警局殺人了,警察不管,救命啊......”
門外沒有絲毫動靜,也不知是隔音效果太好,還是故意裝聽不見。
言棘砸累了,隨手將變形的包扔在桌上,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而那扇緊閉的門也在這時開了,警察從外面進來,後面還跟著這個女人的律師,要說不是故意的,鬼才信。
馬樹國捂著手臂上的淤青,一臉憤恨的瞪著他們,剛要開口撒潑,就被霍霆東一記眼神嚇得閉了嘴。
言棘抬眼,看著霍霆東道:“我不同意私了,蓄意殺人,該怎麼判就怎麼判,我相信霍律師的能力。”
霍霆東面無表情:“謝謝,但大可不必。”
馬樹國不懂他們話裡的彎彎繞繞,他對言棘的印像還停留在當初他一不開心就可以任意打罵的階段,完全忘了剛剛是誰被揍得還不了手:“曾棘,趕緊讓警察把老子放出去,你他媽過了幾天好日子,就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?不過是親爹親媽都不要的拖油瓶,要不是老子,你現在墳頭草都長老高了,還能等到你爹媽把你認回去?趕緊把我放了,再給我五百萬,就當是報答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了。”
言棘克制不住的又要伸手去拿包,一旁的警察如臨大敵:“言小姐,我們真的不能再出去了,有監控,讓上級知道會受處罰的。”
“抱歉。”言棘微笑著收回了手。
霍霆東:“......”
他懷疑面前的女人是被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附身了,不止會道歉,還知道體諒別人的難處。
之後的流程就和言棘無關了,她拿起包起身離開,身後,馬樹國聽到要送他去坐牢,急的破口大罵,各種污言穢語,髒得連一旁見慣了各種人渣混混的警察都聽不下去,拍著桌子警告:“閉嘴。”
出了會見室,是長長的走廊,遠處是被陽光籠罩得有些模糊的大門,言棘剛要邁步,眼前的場景卻突然扭曲了一下,等再看清時,原本是門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個洞口。
是地窖的入口。
她曾無數次想要從那裡爬出去,卻每次都失敗。
悶熱又沉舊的空氣裹挾著她,言棘漸漸的有些喘不上氣,就在她感覺自己要暈過去時,一只小小的手扶住了她:“我帶你出去。”
“......”
言棘看著那只小小的手,不由自主的邁開了腳,漸漸地,她越走越快,到最後直接跑了起來。
鞋跟敲擊著地面,發出有節奏的清脆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