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努力繃緊身體,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哪曉得衣料磨出的聲響還是驚動了顧忱曄。

男人扭頭,冷冷的看著他。

謝方則僵硬的扯了扯唇角:“......顧總,還進去嗎?”

“很好笑?”

他立馬壓平了嘴角,剛張嘴要否認,顧忱曄就陰沉著臉大步離開了:“你今天不用來上班了。”

頓了頓,又加了一句:“別告訴太太我剛才在外面。”

“......”

幸好只是今天,不是這輩子。

謝方則吸了口氣,調整好表情敲門進去:“太太,警局那邊說馬樹國鬧著要自殺,說自己頭痛、心痛、肚子痛,還有精神病,要申請鑒定。”

畢竟年紀大了,盛如故也只受了點皮外傷,警局的人不想擔責,便想讓他們私了。

言棘沉默的看著他,她在想要給馬樹國安個什麼罪名,才能讓他在裡面呆久一點,謝方則卻誤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辦事不力,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,急忙為自己辯解:“這種民事犯罪一般需要親屬出面,再加上警察也希望能私了,所以對馬樹國的行為便睜只眼閉只眼。”

他看了眼腦袋上纏著紗布的盛如故,非常貼心的建議:“您要是沒時間去處理,也可以委托顧總去,只要您說不想讓馬樹國出來,顧總就是把警局拆了也要把人埋裡面。”

言棘將手中的果盤放下,起身道:“我去趟警局,很快回來。”

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後一秒,顧忱曄便推著餐車進來了:“吃了飯我陪你去。”

他將菜一樣樣擺在餐桌上,除了言棘點的那幾道,還多加了些,都是她愛吃的。

盛如故被飯菜的香味饞得不行,時不時就咽咽口水,她看了看手上的針,又抬頭看了眼還剩大半瓶的藥水,正想著怎麼吃飯的問題,就見顧忱曄端了兩碟往自己這邊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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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瞬間感動的不行,想到自己剛剛還在言棘面前說他壞話,就覺得理虧。

“謝......”

話到一半就卡喉嚨裡了,看著擺自己面前的清粥小菜:“就這?那些呢?”

顧忱曄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我對她都不好,何況是對你,有這些吃就不錯了 。”

“呵,”她移開目光,提高音量對著言棘喊道:“寶,這狗東西偷聽我們說話,故意整我,給我吃些喂兔子的菜。”

顧忱曄面不改色的撒謊:“醫生說她剛醒,得吃的清淡點,大魚大肉最好不要。”

盛如故:“我只是腦袋受了點皮外傷,又不是腸胃上的問題,和吃東西有啥關系?”

言棘雖然覺得這話有道理,但她畢竟不是學醫的,不確定:“我去問問醫生。”

幾分鐘後,她折返回來,迎著盛如故期待的目光道:“這兩天先吃清淡些,等傷好點我們去吃大餐。”

盛如故:“......”